近日在火車、商場門前總是一刻遲疑才拖著泥濘似的走出去,行刑般。一股怨熱迎頭襲來,鏡片上蒸透霧氣,暗自摸索腰間全是汗水,教人眷戀著冬天唇上微微爆拆的血絲的甘甜。
與友人出街,其實大家都喜歡行公園多於行街睇戲食飯的消費節目。然而大家均異口同聲的嘆道:「夏天,太濕太熱太多蚊。」除了汗水反覆黏在髮膚上久久不散,還有虎視著頸項、短袖與裙下的蚊蟲們。像《日落巴黎》般遊走於公園木椅閒坐攀談,於炎熱香港,幾乎成為苦行僧的修行。結果,我們放棄一切抵抗,竄逃到一家又一家廳館,一個又一個商場,在空調下苟安,濫吃喝繼而買手袋買bra,還走到了冒險樂園拋波波,欺凌那些從隧道中狼狽走過的小紅蟹。當然,我們的荷包也被欺凌了。
家中開足20小時空調,怎也說不過去。空調也會受不了而罷工。受不了酷熱和潮濕的,就逼進了空調的疆土中讓消費催眠跟你的意志在調情。有時我在想,究竟是我們跟本受不了這種天氣而自投羅網,還是整個社會調教著我們受不了這種天氣?當課室有空調也是天經地義的時候。
不過,寒冬中的紐約,沒暖氣的地方,也是沒人能待得久吧?也罷,也罷。在街上走著,我幻想著手執一支魔法棒,隨手一揮我的手袋變成一部流動空調,讓我和友人頓時乾爽得爽歪歪,再把魔法棒向天一指,如冷飲的搞拌棒把天上的陰霾通通搞散,放出一個清藍舒爽的藍天白雲。無錯,請叫我魔棍小王子~~(我真的蒸昏了 +__=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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